第99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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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虚抚他肩上伤痕。持续月余的浓郁草药味仍未散去,清淡苦涩,像是在提醒谢重姒——那日大雪,郎中换药时,她在外室焦急踱步,不经意抬头时看到的狰狞刀疤。
  她轻轻说道:“今儿师姐又提到裴久,我就想到你受的伤了。离玉,我当时收到云岫的密信,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
  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是梦到前世太元六年。
  宣珏离京独行的那一年。
  她向来不会放纵往事伤痛蔓延,负面情绪浮于虚表居多,不敢让心魔得逞以伤自身。
  但……心疼还是难免止不住。
  他是孝期将满,冬末离京的。其实也根本不算守孝,无收殓无烧纸无祈福无叩首。“判臣”之家,戴罪之身,任何一丝对逝者哀伤眷念,都是对皇帝忤逆不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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