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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同样冰冷的手交握在一起,肃穆得像是在参加庄重的某仪式典礼。掌心传来令人不适的黏腻感,辨不清是米粒的还是季疏晨的。
  季疏晨艰难吸气以减缓下腹绞痛,定了定神道:“接下来的话就算你会觉得不可理喻坚决拒绝,我还是要说。”
  季疏晨双唇微微泛白,眼里闪着捉摸不定的悲戚与哀凉:“如果有了他的孩子,请不要隐瞒。”
  “你的教条是不允许你抛弃这个生命的,我不担心。至于卡尔,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不会放弃你。他终会娶你为妻。”
  “如果真有了孩子,无论如何一定要善待它,也给自己和卡尔一个机会改善你们的关系好吗?不要像我……”最后一句语无伦次的话淹没在了疏晨唇边,她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生理痛,眩晕昏倒在餐厅凄寒彻骨的白瓷砖地上。
  季疏晨在屈湛房间醒来时,浑身上下无论以哪种姿势都疼得无力,熟悉的恶心感来袭,她扶墙踏进洗手间,把早上吃的藕片白粥全吐了出来。幸好早上她特意吃得清淡,吐完后反胃的恶心感便消失殆尽,可缱绻难忍的生理痛片刻未歇。
  她气若游丝的靠在洗浴室门边时,米粒寻来了,手里尚端着她亲手调配的大枣红糖,季疏晨眼还没瞅见米粒拿的什物,鼻子已警觉的嗅到生姜气,她转头又抱着马桶,一番狼狈的大吐特吐。
  “我不能喝这个。”季疏晨见米粒要胡来,虚弱的抵抗,“这种东西因人而异的。”
  “那有什么能缓解?杜冷丁?”
  季疏晨摇头,“让我安静一人睡一天就好。”
  “我陪你吧!”米粒认真地说,又怕季疏晨拒绝,举起双手,“不影响你休息!”
  季疏晨没再说话,侧面贴上铺在枕上的头发,发绳有些硌头,但她没有松。
  等她转醒已逼近午时,米粒略弓着背坐在床头柜前看一本季疏晨的书。这是她刚回国时一位拍卖公司的前辈手赠的讲官道与商道的一本小说,这大概是季疏晨书架上唯一一本书名看起来不那么枯燥的书。
  “你醒啦,饿么?”米粒时刻关注季疏晨的动向,所以看得并不投入。
  季疏晨不喜欢她这样,于是她答非所问:“这样三心二意的看书,等于什么都没看。”
  “谁说的!”米粒煞有介事道:“这书可有意思啦!我最喜欢里面的一段话,大概是说男人一生应该有四个女人!”季疏晨忍住笑意,示意她继续,“老婆是钟表,不用常看自然会走;小蜜是怀表,要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二奶是手表,就是人手一块彰显品味和权位的;小姐是电子表,越新鲜越好。”
  “这明显是中国式大男子主义的说法,虽有趣,可我捍卫女权!What  about  you?”
  季疏晨苍白枯槁的脸蛋在正午暖阳的直射下透出几分东方病美人的韵味,她望见窗外樱桃树葱郁的叶间有几只灰色的知更鸟在蹦跳,盛夏未至,蔷薇还没凋尽,樱桃结的果实亦青涩娇弱。
  此刻的季疏晨想起了她的妹妹季疏桐,以及季岱阳曾漏嘴提过的那块复古怀表。
  季岱阳恐怕至今都不知那块屈湛命他转交的怀表,已被他正中下怀的输给了唐允白吧?
  “你笑什么?”米粒注意到季疏晨唇边惨淡的笑,有些不明所以。
  “我只能是消极的妇权主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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